第Ⅲ篇第四十一章.
鱗蜥族的長老癱倒在地痛苦地翻滾著,作為罪魁禍首的黑龍臉上可絲毫沒有惻隱之情,摟著身旁的敖凌便當著鱗蜥族所有族人的面開始蹂躪起來。
(相關資料圖)
乳白色的鱗片在漆黑龍爪的撫弄下浮現(xiàn)出淡淡的粉色,紅暈更是攀上了敖凌的臉頰。
敖凌深埋著頭,不敢看自己曾經(jīng)的族人朝自己投來的或是驚愕或是妒恨的目光,但里爾可沒有好心到一直讓他這樣畏縮下去。
他輕浮地挑起敖凌的下顎,比他要稍矮一些的白色鱗蜥微微抬頭便能對上里爾那仿佛懾人奪魄般的視線。
作為魔族,更何況是【貪欲】,里爾確實擁有魅惑他人的力量,讓人步步深陷自我鑄造的泥沼之中。
不過此刻,他并沒有對自己的這位小奴隸使用這個能力,但敖凌卻依舊感覺自己沒有辦法移開視線,無法自拔,連帶著身體都變得軟塌,哪怕對方的龍爪在他飽滿的肉體上游弋,敖凌依舊選擇倚靠在這樣一位危險的角色身邊。
里爾的嘴角揚起那標志性的邪魅笑容,兩根指爪撬開了小奴隸的龍吻,緊緊揪住對方柔軟的舌頭不放,放肆把玩著,任由那口涎順著自己肌肉紋理分明的手臂流淌下來,畫面無比澀氣。
“小奴隸,當著你所有族人的面,拋棄你曾經(jīng)所有的身份,發(fā)誓以后只為我一人服務,成為我永生永世的奴隸,怎么樣?”
“從今天起,你將沒有任何其他的身份,你會比這些低賤的鱗蜥更加卑微,將你原本高昂的頭顱埋入塵泥,奉在我的腳底,只由我一人踐踏。”
“哪怕死后,也永不超生……”
“而你的這些所謂的這些族人,將親眼見證你的墮落,成為一名高貴魔族的愛寵?!?/p>
這樣恐怖的話語被任何人聽去了恐怕都會顫抖著毫不猶豫地拒絕,可放在現(xiàn)在敖凌的耳邊,卻如同天籟一般,讓他全身的神經(jīng)高度興奮,血液如同沸騰般地激動。
熱氣從喉管上涌,翻騰,里爾磁性的聲線仿佛支配著自己的大腦,蹂躪著他的精神,在他的身體里肆意穿梭,甚至,僅僅是這幾句話,都令他下身的遮羞布,高高頂起了帳篷。
他眼神迷離的望著里爾,作為奴隸的他,此刻正直視著自己的主人,卻沒有受到任何的懲罰。
如果他答應下來,往后余生,哪怕是死亡,他也永遠逃不開這條漆黑得如同惡魔一般的龍獸的掌心。
但……
這就是他想要的……
自己所謂的族人從來就沒有真心接納過他,將他買下來的那些梅城貴族們也只當他是一件用來發(fā)泄欲望的“商品”而已。
成為一名真正的“奴隸”,或許別人唯恐避之不及,可他甘之如飴……
他的喉頭微微顫抖著,眼中除了里爾的臉龐外再無他物,眾目睽睽之下,他粗重地喘息道。
“俺……愿意……”
“……”
轟——
下一刻,里爾的掌心爆燃起一團巨大的火焰,火焰之中,書寫著怪異文字的羊皮紙正劇烈燃燒著,隨著陣陣橘紅色的閃光,敖凌的名字赫然出現(xiàn)在了紙張的底部,隨后連同羊皮紙一起被燒成了灰燼……
契約生效——
契約時長:9999年。
里爾嘴角的笑容越發(fā)張狂,那雙發(fā)亮的眼眸中似有火焰正在劇烈燃燒著。
“這一萬年,是你的試用期,你可要好好表現(xiàn)哦,我的……小奴隸~”
話音剛落,羊皮紙燃燒過后的余燼落在敖凌的腹肌上,幾道漆黑繁瑣的紋路便在他那原本乳白色的下腹部出現(xiàn),如同烙鐵落下傷痕般,產(chǎn)生的瞬間便帶來了巨大的痛苦。
“唔呃……”
敖凌疼得弓起了身子,但被一旁的里爾給扶住了。
“忍著小奴隸,若是連這點疼痛都受不了,那這試用期也不用給了……”
聽到這話,敖凌瞬間不敢動了,但那鮮活的疼痛感還是讓他全身的肌肉緊繃,豆大的汗珠從額頭上滴落。
好在疼痛也就持續(xù)了半分鐘左右,在敖凌原本肚臍的位置,形成了好似張口噴吐龍息的巨龍圖案,圖案的其他部分被敖凌的遮羞布擋住,但也能夠猜到,這圖案最終蔓延到了哪里。
一旁沉默許久的大海龍?zhí)m登充滿好奇地低下頭,湊近了看著敖凌下腹部的圖案,這樣略微羞恥的姿勢讓敖凌不由得臉頰一紅,直到蘭登伸爪輕輕戳在了上面。
“唔嗯!”
突如其來的戰(zhàn)栗讓敖凌的尾巴都繃直了,這前所未有的感覺,甚至比曾經(jīng)那些梅城貴族們在他身上下藥時還要刺激!
雖然只有一瞬間,但依舊讓這條可憐的白色鱗蜥雙腿發(fā)軟,若是沒有里爾在他身旁靠著,估計敖凌得當場吐著舌頭直直跪下去。
“呼~我還沒親眼見識過自己作為魔族能夠留下的契約圖案是什么樣子的呢,你可是讓我大開眼界啊,小奴隸?!?/p>
里爾雖然奔放隨性,好似大街上隨便找個能看得過去的,晚上就能夠毫無壓力地拉到床上滾一滾,但作為高階魔族的他,口味可算是十分挑剔。
生前他確實有過幾段深入淺出的感情,但那些身影也從未真正走進過他的內(nèi)心,直到死后,性格未變,卻再也沒有真正開始一段新的感情。
看上去很是隨便的里爾,其實也就只契約過敖凌這一只奴隸罷了。
要說愛人,里爾從來就不相信所謂的愛情,不管是生前,還是死后。
他不會在乎自己以后是否會打破這樣的看法,但至少目前為止,他所做的一切也只是為了讓自己感到快樂罷了,無關其他。
被迫挺著身子的敖凌,無奈地被里爾和蘭登兩只龍獸盯著自己的下半身看,面前還有著上百位自己曾經(jīng)的鱗蜥族人的注視,臉早就紅透了的他感覺自己隨時都有可能暈過去。
這種感覺,可比自己在梅城時作為奴隸被那些貴族們調(diào)教還要來得羞恥得多。
“蘭登……也想要……”
終于,一直不說話,默默干著苦力的大海龍開口了。
那好似從深海中走出的海妖一般的低沉聲線,即便對語言的掌握并不熟練,那完美的發(fā)聲方式也能讓其瑕不掩瑜。
里爾雖然明面上萬般嫌棄這條比自己還要高大的龍族生物,但有這樣一位優(yōu)質低音炮跟在身邊,不需要干什么,每天只需要說說話,唱唱歌,就已經(jīng)值回票價了。
至于那智商……只能說上帝給你打開一扇窗,就必定會把你的門給封死。
那么就剩下最后一個問題。
“咸魚龍,看在你聲音如此美妙的份上,唱首歌來聽聽?!?/p>
“如果你把我唱開心了,說不定我也會給你跟小奴隸一樣的待遇哦?!?/p>
與其說是引誘,里爾這樣的做法完全就是哄騙。
魔族的契約若是要對比自己強大的個體生效,必須對對方百分百自愿接納契約的內(nèi)容。
哪怕靠蘭登的語言能力無法理解里爾所說的話,契約的內(nèi)容也能夠完全傳達到他的腦海。
所以在騙這條大海龍跟自己簽“賣身契”前,里爾就開始暗示對方是自愿與自己簽訂協(xié)議的。
畢竟靠蘭登的實力,他若是認真起來,幾乎可以吊著里爾打。
被自己的小奴隸完虐,里爾就算不說出去也會覺得丟人。
“唱……歌?”
蘭登歪了歪腦袋,面色復雜。
“所謂歌曲,便是能帶動他人的情緒,讓人在聲音中沉醉,暫時拋下一切煩惱的手段?!?/p>
“同樣的一段話,說出來和唱出來的效果可能完全不同,所以……用你的聲音來取悅我,我說不定就能給你想要的……”
里爾的嘴角上調(diào),他故意將原本簡單的一場“交易”說得復雜無比,就是為了讓蘭登這條笨咸魚聽不懂,讓他能夠在接下來的“不平等條約”中占上風。
輕浮張揚的笑容如同被雕刻在那張帥氣的臉龐上,但蘭登卻雙眼一亮,破天荒地似乎聽懂了其中的某些含義。
里爾表情微僵。
這條咸魚龍,難不成居然聰明了一回?
可看那表情,似乎依舊沒有意識到這似乎是一場不平等的交換。
除了敖凌以外,誰會費盡心思換取一個成為別人奴隸的機會呢?
直到蘭登微微張開龍吻的同時,那原本蔚藍色的軀體在一瞬間被篆刻在那體表之上的符文染成如火焰一般的紅色時,里爾終于意識到了某些不對勁。
符文的流動帶來的力量甚至讓蘭登那巨大的如同王冠一般的巨角上都浮現(xiàn)起了巨量繁瑣的紋路。
藍色的海龍搖身一變,如同披上了國王赤色的長袍一般,神色肅穆,朱紅的光亮照亮著周圍每一只鱗蜥的臉龐,自然也就包括里爾和敖凌。
里爾瞳孔微縮,試圖打斷蘭登的動作。
可下一秒,符文流淌著的龐大能量瞬間匯聚在蘭登所吐露的第一個音節(jié)之上。
他龍吻輕啟。
嗡——
那似乎并不是大陸主流文化體系之中的任何一種發(fā)音。
在一瞬間,像是有人把你大力拽向漆黑無比的深海,強迫你凝視著那無底般的深淵,甚至連眨眼的權利都沒有。
光是這一個字所包含的力量,瞬間讓在場的所有鱗蜥族獸人,包括敖凌,以及被綁在一旁的卡羅爾,卡修兩位精靈族長老,甚至作為高等魔族的里爾,精神抵抗力驟降為零。
里爾的手伸在半空中,雙眸失神,大腦一片空白。
敖凌也是如此,那些被束縛著的鱗蜥獸人們,紛紛停下了掙扎和求饒,目不轉睛地盯著大海龍的方向,宛如信徒對著神明朝圣一般。
只片刻,蘭登的體表便恢復成了藍色,這一個字似乎耗費了他全身的力氣,他耷拉著腦袋,似乎十分疲憊,緩慢來到里爾的身側,頗為期待地看著對方。
兩秒鐘后,里爾才找回自己的意識。
剛才那幾秒,他就好像靈魂出竅一般離開自己的肉體,而他的身體,也好似提線木偶,可任由他人的擺布。
里爾感到一陣后怕。
支配……
蘭登凝結魔力所發(fā)出的那一個字,完全有能力清空一個人的大腦,或許是種族天賦,又或者是他還隱藏著某些實力,在這期間,甚至就連身為高階魔族的他,都沒有辦法反抗蘭登對他下達的任何指令。
蘭登若是在方才的那兩秒鐘,讓自己和他反向簽訂主仆契約,自己為奴,認蘭登為主,里爾都沒有能力反抗,只能照做。
他抬起頭來,眼眸中帶著危險,望向那依舊一臉期待地望向自己正欲開口的大海龍。
“蘭登……也想……”
Duang——
里爾毫不猶豫地給對方來了一個爆栗。
“?”
這一下“重擊”也徹底打斷了蘭登的施法動作,捂著自己腫了個大包的腦袋的蘭登懵懵地看著對著自己出手的里爾,眼神中莫名的委屈。